返回 第四百六十三章 《讨猪檄文》(为缺什么大佬加更)  华娱浪子,怎么被天仙改造了?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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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六十三章 《讨猪檄文》(为缺什么大佬加更)[3/3页]

  定义和取外号的,今天我不妨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

  碰瓷者朱教授,你毫无意义的批评,本质是知识权力的恐怖主义,是盗用新浪潮之名的精神阉割,是正智迫害的文化纵火!

  最后,我谨代表个人及未婚妻,对病床上的谢进导演致以最诚挚的慰问。

  愿你早日康复,回到最爱的电影中来。

  时代有谢进,谢进无时代。

  呜呼哀哉!——

  朱大珂的视线在屏幕上来回扫动,眼球不受控地轻微震颤,眉心拧成深沟。

  他面部从耳根向颧骨蔓延出暗红色,颈侧血管凸起如蚯蚓搏动。

  直至最后的“时代有谢进,谢进无时代”彻底刺激到了他,温文尔雅的朱教授猛得拎起茶杯摔碎,玻璃碴在小教室前排迸溅,惊得几个女生尖叫!

  他为何会如此失态?

  一个批评惯了人的,难道就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吗?

  谎言不会伤人,真相才是快刀。

  他说一百句路宽,后者只会觉得无关痛痒。

  但路老板对他的无情解构,却像是把朱大珂的衣物扒光,赤裸裸地晾晒在众人眼前,叫他有些无法掩饰地自卑。

  很显然,这位朱教授抬头看着学生们的眼神就知道了。

  原来你也是可耻的小鬼么。

  不行!

  朱大珂颤抖着双手,强忍着这一瞬间的头晕目眩又打开电脑。

  他要反击,他要反驳,他要反抗!

  他打开了自己的微博界面,还没来得及在脑海中构思几句凌厉的措辞,已经有接踵而至的网友来打卡了。

  “朱教授,您这‘碰瓷学’能开博士点吗?想学!主要还是因为洗衣机不收徒,不然他骂你不会绝经那句更带劲,哈哈!”

  “我看路导都说轻了,你不是什么知识恐怖主义,你就是学术界的塔利班啊!专炸自家的文化重地。”

  “朱大珂、陆天民、李劼是当年喷谢进比较活跃的仨人,现在太郎老爹基本无了,我看这一次要轮到你猪大粪。(这是在茜茜粉丝群里听到的外号,蛮贴切)”

  “朱大珂聪明一世,最笨的就是这次了,你骂洗衣机你看他搭理你吗?非要骂他女人,还有不给你脸扇歪的道理?”

  朱大珂刚刚才被一柄揭露他文化宏伟兵的利剑直插心脏,瞬间又遭到这么多网友“污言秽语”的攻击,只觉得一瞬间更是头晕得厉害。

  之前对这些屁民的言论免疫,还跃跃欲试地想要和路宽大战三百回合,可现在真相被血淋淋地揭露,叫他有些突如其来的惊慌,仿佛文化学者和知识分子这层刀枪不入的黄马褂被剥离,瞬间失去了精气神。

  他无意识地屏住呼吸数秒,突然大口吸气,喉间发出短促的抽气声。

  手指攥紧手机边缘,指节因用力过猛泛出青白。

  “快!快。。。来帮我一下!”

  学生们本来都很乐于见他的窘迫,不过看着高血压老头真的有些摇摇欲坠的意思,都不敢怠慢,上前扶着他坐下。

  颤颤巍巍地从包里掏出降压药吃下,朱大珂面色稍霁,在想这一次要怎么度过难关。

  他想要路宽回应,可不是这么个回应法儿啊!这不是把人往死了逼吗!

  混账!狂妄!无耻小人!

  那时代谁不是借着大势登高一呼?自己骂骂谢进又怎么了?

  可现在自己真的无从解释啊,难道要把锅甩给。。。

  那不是死的更快?

  朱大珂又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,震得笔筒文具散乱,胸膛剧烈起伏。

  他感到一阵眩晕,嗡嗡的血液声变成了尖锐的耳鸣,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,将他困在这铺天盖地的羞辱之中。

  姚燕冷眼旁观,只觉得心里畅快至极。

  叫你说茜茜的婚姻是娱乐圈的畸形怪胎,我看你猪大粪才是最大的败类!

  原来这十多年中国电影的落后都是你当初放的毒屁!

  要论煽动情绪的能力,路老板自然是无出其右的,这从奥运会和公司年会的动员、演讲就可见一斑了。

  包括这一次写就的《讨猪檄文》,其实也是偷换概念,把当初“时代的一粒沙”原封不动地还给朱大珂。

  其实要论真正的罪魁祸首,朱大珂可以说是主犯,但没有方方面面的配合和支持,以及上面的默认,上影厂和谢进业不会屈服。

  但就像朱大珂无法甩锅出去一样,路宽就是奔着他这点百口莫辩,把黑锅扣紧压实,叫他无从狡辩。

 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借势呢?

  不能批评的人无法批评,那只有你朱教授承担全部责任了。

  朱大珂吃了降压药面色好看多了,他叫学生们先离开,自己坐在教室里缓一会儿,等爱人来接他离开。

  研究生们看他这副鸟样,憋着笑推门离开,随即准备加入新一轮的网络狂欢中去,消费一下自家导师。

  天仙的CP粉们已经摩拳擦掌了,洗衣机出道这么久第一次骂人,还是冲冠一怒为红颜,这不得去凑凑热闹?

  朱大珂在教室里沉静了几秒,决定掏出手机求援。

  他是真怕了。

  这五六年来的相安无事,叫他对这位心狠手辣的内地首富有些掉以轻心。

 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一直被养猪罢了。

  如果不是谢进行将就木,路老板觉得应该给这位老导演一个交代,也许还会放任他继续狗吠给自己打掩护。

  今天上来就是一封措辞如此严重的讨贼檄文,如果就这么打打嘴仗也就罢了,朱大珂担心其人还会有其他手段。

  他也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。

  朱教授想好了,如果指使他这次在开幕式之后发难的那人不帮自己,他转头就在网络上磕头认错。

  丢人有什么要紧?

  微博评论还不是关了开、开了关的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。

  文人嘛,还有人嫌水凉、头皮痒呢?

  自己这又算得了什么了?

  朱教授拨通了一个电话,他到现在也没有猜出这位帮助自己联系楠方,给予出书和发表言论便利的中间人是谁。

  据他猜测,应当是某些和路宽有私仇、或者竞争关系的企业方。

  不然怎么肯花这么大代价请自己出马,还把楠方那边的关系都打通了。

  嘟嘟嘟。。。

  “喂?”

  “郑总,我是朱大珂,这次你们必须帮我。”朱教授几乎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这么慌张是什么时候了。

  电话另一头所谓的“郑总”又看向自己的上线,得到颔首的提示。

  “放心吧朱教授,这股风不会刮起来的,我们会找人声援,不让路宽给你泼的脏水坐实。”

  “另外,楠方也会伸出援手,他们一向致力于保护发声者的职业安全,你不用害怕,可以想一想怎么反驳他。

  朱大珂此刻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,有些为难道:“郑总,你看是不是再。。。”

  咚咚咚!

  朱教授一句话没说完,教室门突然被推开了,入眼是同济的裴校长。

  大柯狂喜!组织来人了!

  他低声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稍等,急忙快步上前,这猛的一起身又是一阵天旋地转。

  “裴校长!”朱教授眼中充斥着溺水者抓住浮木的狂喜,手指几乎要攥皱对方的西装袖管:

  “刚刚网络上的消息您看了吗?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啊!这个时代难道连说真话的人都容不下了吗!”

  朱大珂说着说着又习惯性地开始上纲上线,这几乎已经成为他几十年职业生涯的本能了。

  他喉结滚动,唾沫星子飞溅:“路宽那条资本恶犬在搞文字狱!您必须发动学界力量声援我,上影厂那帮人肯定也被他收买了,只要学校出面辟谣。。。”

  裴校长在心里长叹一声,他来之前已经有市里和教育部的同志打过招呼。

  公事公办,不得徇私。

  裴校长镜片后的目光沉静,他不得已打断朱大珂机关枪似的哀求,声音平淡,但在朱大珂耳朵里却像是殡仪馆的悼词。

  “朱教授,你在网络上批评谁、论战些什么无关紧要,学校不会管也管不着。”

  “但现在有一桩事情,必须要请你到校长室坐一会儿,解释一下了。”

  朱大珂愕然:“怎么了?”

  “有两位市里的同志在等你,调查一些情况。”

  朱教授顿时怒不可遏,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被权势支配的恐惧!

  “他路宽就这么权势滔天吗?中午我发的文章,下午就能远洋捕捞我吗!”

  “妈的!还有没有王法了!我要告他!”

  朱大珂简直要疯了,他发自内心地以为自己要遭受路老板的迫害了,猛得将手机摔了出去!

  “我是特殊津贴专家!同济特聘博导!我是百大知识分子!”

  “我要发声!为我发声!”

  裴校长不得已伸手按住他的肩膀:“大柯!不是你想的那样!是税务的同志!”

  他尽量叫自己的面色柔和一些,温声道:“只是一点税务问题而已,补缴了就行了,你激动什么呢?又不是什么大错。”

  朱大珂面色稍霁,嗫嚅着刚想说话,就听得裴校长补充道:“其他的我们校方都代为沟通了,就是那几笔流水比较模糊,你解释清楚就行了。”

  “好像是你上次跟学院去美国访学时候。。。”

  惊!

  朱教授像是被毒蜂蜇了一口,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几步。

  他好悔啊!要不是为了写这本《华夏上古神系》,又怎么能叫路宽这一次捉住自己的痛脚!

  “啊!”

  朱大珂突然捂住太阳穴,面色紫涨如猪肝。

  裴校长脸色一变,和身边的秘书一起刚想上前扶他,后者却已经像一截烂木头栽倒,抽搐的四肢把《华夏上古神系》的手稿扫得乱飞。

  秘书看着他喉头突然发出咕噜怪响,混着血丝的秽物从嘴角流出,是典型的颅内压爆表症状。

  “校长,他脑溢血犯了!”

  “快打120!先送校医务室!”

  一群人急急忙忙地善后,谁也没有注意到朱大珂通话到一半的手机还搁在讲台上。

  屏幕明暗不定,几秒钟后嘟得一声,电话挂断。

  朱大珂口中所称的郑总,把前者疑似脑溢血出事的的消息汇报给了上线,后者面色严肃地点点头,到车里给领导拨去电话。

  “喂?杨总,出事了,朱大珂好像脑溢血倒地了,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。”

  电话另一头的杨园庆默然了几秒,只说了句保持关注便挂断电话,又拿探询的眼神看着运筹帷幄的老会长。

  “这路宽可真够狠的,昨天晚上翻脸,今天就动手了。”

  柳会长躺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,半晌才默然睁开眼:“查税不要时间的吗?只能说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了,恰逢其会罢了。”

  点子扎手,这位身经百战的商业泰斗在心里暗叹对方的锋芒毕露。

  他适才也是带着欣赏的态度,全程看完了路老板的讨贼檄文,也难怪能把朱大珂逼到这种地步。

  只不过年轻人就是年轻人,做事还是有些用力过猛。

  你把朱大珂搞臭、搞败都不要紧,怎么搞到这种地步?

  杨园庆试探性地问道:“领导,你看是不是跟楠方沟通一下,给点舆论支持?”

  “我让下面人通知小郑赶紧到魔都去,给朱大珂找最好的医疗条件,一定要。。。”

  柳会长眉峰微蹙:“要做什么?”

  杨园庆想也不想就要说出全力救治朱教授的话,只是话到嘴边看着老领导似笑非笑的眼神,又戛然而止。

  他心里猛得蹿起一个念头,后背瞬间沁出冷汗。

  “派人去魔都肯定是要的,不过你要叫他们跟朱教授的家属做好沟通。”

  “脑溢血这病,能救则救,不能救,就保守治疗嘛,万事莫要强求。”

  “柳。。。柳总。。。”杨园庆脸色更加惊疑不定了。

  老会长和蔼地笑了笑,指间那支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,却迟迟没有掸烟灰。

  灰白的烟灰摇摇欲坠,就像此刻病床上的朱教授,随时可能彻底熄灭。

  “你说——”

  老会长声音低沉:“是活的朱大珂有用,还是死的朱大珂有用?”

  不等杨园庆嗫嚅着回答,他仿佛自问自答一般,轻飘飘地给出了答案。

  “活着的朱大珂,名声尽毁,信誉度殆尽,再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了。”

  “死了的朱大珂,顶多闹这么一阵,反正他们也不占理,一阵风过去,也就过去了。”

  柳会长略有些浑浊的眼睛里,仍然透着慈爱和蔼的意味,只是说出的话叫杨园庆不寒而栗。

  “不死不活。”

  “最有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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