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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零四章 角色审判会,未来花木兰[2/3页]
方“球闪”研究项目,结识了偏执的天才女军官林云。
林云坚信球状闪电可作为新型武器,甚至不惜用活体目标如动物、战俘进行实验,陈光无法认同林云的价值观,选择退出。
在整个过程中,他结识了教授张彬、林云的未婚夫江星辰、林云的父亲林峰等人,不断地窥见“球闪”的奥秘和深层次的科学伦理。
最终在外敌入侵的灾祸面前,当国家面临外敌入侵的危机——
林云选择将自己作为实验对象,主动让球状闪电击中自己,从而使自身坍缩为“量子态,击退了来犯的敌人。
而这一切和陈光的研究为敌军所用脱不开关系。
也正是在此时,他才看懂了这位偏执、天才、疯狂、冷漠却又热血的爱国女军官。
。。。
比任何人都最早通读过剧本的刘伊妃,心情轻松地看着会议室里一字排开的各位演员,有一种保送生看别人考研的闲适。
挨虐了这么多年,终于也能看看别人被洗衣机严格要求了,还有点儿小爽呢!
“好,开始吧,不要说我们都知道的东西,讲一些深埋在你的角色心底的渴望、诉求、精神桎梏。”
“我先来吧。”辛柏青举手。
“我是陈光,十四岁生日那晚,球状闪电在我面前把父母烧成两堆灰。从此我成了它的‘猎犬’,但当我发现林云想把它变成武器时,我才明白:我追逐的从来不是复仇,而是不想让更多人变成我这样的孤儿。”
儿时的创伤驱动了陈光的科研使命,但剧烈的科学伦理的撕扯和战争的凶险,也让他体现出了人物懦弱的一面。
周讯斟酌道:
“我是林云,军衔少校。我的母亲死于敌人的生物武器,所以我毕生追求‘以战止战’的终极武器,球状闪电宏聚变带来的后果,对我来说并不重要,战争本就是筛选,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谈代价。重要的是,我在守护我的国家。”
林云是这部电影的题眼。
她是用极端理性包裹着儿时创伤的偏执狂、武器专家,甘愿背负罪孽,是极致的鹰派人物。
男女主角打了样儿,也是最复杂的两个角色得以阐述,剩下的演员相对简单许多。
黄小名正色道:“我是江星辰,‘珠峰号’航母的舰长,也是林云的未婚夫,我具有中国传统军人的责任感,和林云‘以毁灭换和平’的激进有别,但我的牺牲,也是推动林云自我观察成为量子态的导火索。”
江星辰戏份不多,但他是典型的中国“藏锋者”的典范,以谦和包裹力量,以牺牲警示疯狂,和林云产生了强烈对比。
与此相类的还有李幼兵扮演的林峰,他的总结言简意赅,又无比凝练。
“我亲手把女儿培养成武器专家,又亲手签下对她的逮捕令,军装之下,没有父亲。”
小刘听到这里暗暗点头,李幼兵历来饰演的军人形象令人印象深刻,2008年刚刚因为《闯关东》荣获金鹰奖,也是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副主席。
长期的角色供养,和演员本身的专业素养结合,这个林峰的表演难度对他而言不大。
随即是被上一世刘慈心的读者称之为“六分仪”的丁仪,由段毅宏饰演。
他在电影和中都是一个类似工具人的存在,负责给观众解读有关“量子纠缠”、“量子态”、“量子坍缩”等概念。
最后是冯远争。
“我是张彬,陈光在大学的导师,我以自身悲剧警示科研执念的危险性,却无形中成为陈光的精神引路人,也是科学伦理的殉道者。”
路宽眯着眼听完,不发表任何评论,直接开始剖析每个演员的痛点。
他转向周讯:“林云!你的母亲死于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生化武器,你却造出更加危险的球状闪电武器。”
“你拯救了国家,但宏聚变也带来巨大的负面效应,于你而言,这是一种救赎,还是更深层次的沉沦?”
周讯愣了几秒,陷入沉思,所有人也都面色一震。
这间会议室里最年轻的就是刘伊妃,其余谁不是出道多年的演员?
无论起步如何,但总归经历过的剧组不会少。
有些剧组甚至不会有剧本围读这回事,但有的剧组,上来就从初中水平的“剧本围读”,上升到了研究生水平的“灵魂拷问”。
路宽为什么要跳过基础的剧情解析、讲戏,直接去窥探每个人对自己角色的核心认知?
在场也许只有几位之前和他合作过演员,譬如周讯、刘伊妃等人能领会到这种导演意图。
究其原因,还是要回到科幻作品的诠释中来。
比如《球状闪电》中的“量子态”,它既不是爆炸的火光,也不是机械的变形,而是一种违背常识的“存在与虚无的迭加”。
传统特效容易把它拍成简单的“透明鬼魂”或“电子特效”,反而削弱了原著中“科学恐怖”的震撼力。
他在同妻子在南美的蜜月旅行中,产生了利用色彩方法,即“双色域撕裂银幕”和“负面三原色”的想法。
这只是一方面,导演通过电影的色彩、构图、剪辑、声音、特效和演员表演,都能为最终目的服务。
那怎么通过演员的表演,来协同阐述这种科幻理念和人文内涵?
这就是他现在要做的事:
引导演员将科幻的冰冷设定,转化为角色的情感逻辑。
只有这样,才能让观众相信超现实情节,相信那些光年之外的眼泪。
面对这个问题,周讯显然是有些心得的:“我认为是救赎,是对童年那道无法痊愈的伤疤的救赎。”
“我的母亲在战场上,被化学毒剂腐蚀成血水,这是我永远的噩梦。”
“球状闪电对我来说不只是武器,也是对“不可控死亡”的复仇仪式,由我来决定如何用最小的代价,去结束战争、毁灭敌人。”
辛柏青打断她:“这并不叫救赎,这是更深层次的毁灭,只不过你是用击退强敌的家国大义掩盖,你的自我牺牲是伟大的,但也具有两面性。”
这段话符合辛柏青扮演的男主陈光,所体现出的懦弱性和儿时创伤。
演员现在进行的对话,本就是对自己角色内核的解读。
扮演科学家丁仪的段毅宏道:“真理需要殉道者,林云是军人,也是科学家,牺牲自己为国家赢得战争的胜利,同时献祭给了研究一生的军事科学。”
“从这个意义上来讲,我认为林云是救赎。”
刘伊妃皱眉翻着剧本,她原先也是林云的扮演者,也是下过苦功的。
在电影中,林云有过两次“道德困境”的选择:
一次是是否选择用球状闪电打击匪徒,救出被挟持的孩子,但有可能误杀部分孩子,她选择了强行攻击,造成了人员伤亡;
一次就是电影的大高潮,这位军事科学家毅然决然地自我牺牲,完成对敌人的战略威慑,也带来了负面后果。
小刘的观点和周讯一样,林云其实是在救赎自己,即便手段是如此的极端。
众人争论不休,最后只有看向导演路宽。
后者没有直接给出答案,面露微笑道:“大家通过这个问题,应当能理解我的用意吧?”
“仅仅从刚刚的回答中,陈光、林云、丁仪三个角色的核心形象跃然纸上——”
“陈博士的创伤性执念,林云的极端理性,丁仪的冷酷神性,这是什么?这是我们给观众贴的标签,是他们对人物最基础的认知。”
在正式开拍前,路宽努力向对科幻还没有什么经验的演员们做着表演引导:
“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《钢铁侠》这类漫威电影,在这种电影中,正反两派泾渭分明,角色只有一个标签。”
“但在科幻电影中,我们不能这么简单地赋予人物单薄的形象,那就太扁平了。”
“大家要知道,每个角色都是构建科幻世界观的一部分,你们不但是自己,还要承担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冲突。”
对电影的解构阐述到这里,包括李幼兵在内的演员们已经非常沉浸了,却也充满疑惑。
在大部分演员看来,拿到角色,分析行动链条、逻辑心理,然后设计细节,完成表演就可以了。
怎么现在感觉拍电影是这么一件玄之又玄的事情了?
可从今天进门开始仔细回想起来,面前这位享誉中外的导演在做什么?
他似乎一直在把所有人往这个《球状闪电》的世界里推,校准、对齐。
把大家当成拼图一样,慢慢地凑出这个科幻世界的真相。
路宽知道这一点比较难理解,于是举了个例子:
“所谓人物不能扁平化,简单体现就是矛盾冲突。”
“刚刚让大家参与角色审判,基于自己人物的立场互相‘攻讦’,目的就是体现冲突。”
“比如陈光和林云的价值观冲突,林峰父女的决策冲突。”
“而在这些冲突之中,最大的冲突就是林云对自身精神世界的探索,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——”
“林云是军事科学家,她是军人,也是科学家,她最后选择了同归于尽的方式,不惜可能带来的巨大伤害,完成了对敌人的战略威慑。”
路宽看着大家沉声道:“军人,是用秩序来对抗混沌。”
“科学,是把混沌锻造成秩序。”
他突然转向周讯:“所以我要求你演出来的林云是什么?当你自我量化的时候,演员要在特效、科幻世界观的配合下,给观众传递至少几重情感——”
“你声线平稳地报坐标,那是科学家的冷静。”
“你毅然决然地自我牺牲,那是中国式军人的决绝。”
“在此之外,你还是一个遭遇童年创伤的女儿,是一个担负‘漠视儿童生命’的刽子手。”
“这里面有我们东方集体主义的价值观,也有西方个人英雄主义的体现,对人文理想的终极思考。”
“观众们、特别是西方观众,从你身上看到的是存在主义的悲剧,是人类在宇宙规则前的永恒孤独,这是最能触动人心的。”
随着他的循循善诱、娓娓道来,一副悲怆、冷峻、理性
第五百零四章 角色审判会,未来花木兰[2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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