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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七十五章 催战[2/3页]

  一个运气不好,被炮弹击碎的城砖砸伤不治;另一个则在几日前周清部叛军夜袭夺城时,死在短兵相接的白刃战中。

  旬月之间,王世钦就已经失去了哀伤的能力。

 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他还有个弟弟王朴不在陕西,不至于全族跟着榆林城殉葬。

  沙柳地最后一缕晨雾散去。

  轰地一声巨响,基底被河水浸泡多日的榆林城东南城墙,烟尘弥漫。

  当烟尘渐散,城上塌出一道三丈宽的缺口。

  城上城外,两支军队在短时间内都被这变故惊到,处处交头接耳,到处都是人在乱哄哄地奔跑。

  围城大营最中间刘芳名正在帐中剃须,没来得及披挂,提着小剃刀穿素衣便奔出营帐,高声呼喝着命军兵击鼓。

  各营鼓噪,鼓乐轰隆,上万军汉纷纷推云梯驱楼车、排木幔列炮车、抬长梯结大阵向东城墙发起进攻。

  一时间城上城下,喊杀声震天。

  就连镇北台上的刘承宗都被惊动,走出官署向烟尘中的榆林城东南角瞭望,笑道:“周、惠二将,有些本事!”

  他早就知道这城要塌。

  城外负责土工作业的,是周清和惠登相麾下的横山矿徒,那些人对掘地架洞、火攻开山非常熟悉。

  他们用的手段非常复古,几乎可以说是上千年都没有进步的穴地攻城,就是在夯土堤坝式城墙下面掘洞,架木柱木板支撑,把洞穴逐步扩大,直到在纵横数丈的空间,挖空一层。

  原本想用的起爆手段,并非以火药为主,而是以火攻为主。

  就是纵火,加上几个小棺材的火药,把几个关键的支撑柱炸断,剩下的支撑柱就会倾塌,继而导致那段城墙崩塌。

  但城内明军灌水,绝了周清的火攻,于是城外就换了水攻,引河水灌进城基。

  反正城下的洞穴早就被挖好,灌进去足够多的河水,夯土层被泡烂只是时间问题。

  刘狮子对周清、惠登相二将的土工水平满是夸赞。

  但在他身后,张献忠是一脸的不以为然:“我的老天爷,咱等的头发都白了,这城可算塌了。”

  在张献忠看来,这城攻打到现在才掀塌一角,固然有城内诸多总兵经验丰富、见招拆招的本事。

  但另一方面,也明显是降军将领的攻城技术太低,而周清、惠登相等人的装备又太差,同时也没有什么死战的念头。

  若是由一旅、二旅或元帅军任何一个驻防旅来打,照他们早前在关中打仗的经验啊,最多三五日,早就攻上去了。

  而李自成的看法,就更有意思了。

  黄娃哥明面上是对张献忠的看法表示赞同,但在心底里,更多的还是对刘承宗的做法感到疑惑。

  起初,他还当刘承宗此战是为铲除军中异己。

  但自他北上投奔算起,这场围城战快半个月,城东的部队却并无被逼迫进战的模样。

  最多也不过是那个领了一个营假鞑子的辽阳孙龙,每日至中军抱怨,听起来是一直在催促刘芳名等人。

  而刘承宗听之任之,从不催战,只是看着刘芳名、周清等人用尽办法,与城内诸将互相攻防,不急不躁。

  以至于前线领兵的将领都没有用命作战,一个个手握重兵,居然只等着大水把城墙泡塌。

  归根结底,人们吝惜军兵性命,不出死力。

  长此以往,不就等着这些人拥兵自重吗?

  不过李自成最大的怨念,不是别人拥兵自重,而是怎么轮着他,一到元帅府就叫刘承宗解了兵权呢?

  实在是李自成看趾高气扬的张献忠不爽,过来半个月也没跟张部堂取取经。

  否则张献忠一定能对他的疑惑感同身受——这就是大元帅的重视啊!

  拥兵自重,在大明或许是个大问题。

  但是在刘承宗领导下的元帅府,根本就不存在这个麻烦。

  他们人均拥兵自重。

  就不说刘承宗的嫡系宿将,那完全是任人唯亲、亲中选贤。

  哪怕是旁支将校,农民军谁还不是个首领了?哪个降将手上没有降军?更何况还有那些诸部酋长、封建土司,哪个又不是掌管部民的贵族?

  整个元帅府,大大小小的将领,全是在混战的陕西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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