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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百二十二章 顾为经的PTSD[2/3页]

  会有空中的救援队找到他们。

  若是还没有。

  明天,后天,乃至一周后。

  反正他们一定会获救,这是她说的,这是来自她的承诺。

  没有道理又无比坚定。

  她身上还沾着海水干涸所留下的盐渍以及砂砾,连鞋子都在海里丢掉了,可女人她看上去简直容光焕发。

  就像昨天夜里。

  她把对方抱在胸前,让发烧的年轻人从那只吸管里,小口小口的补充着因为高温和寒冷交杂而流失的体液那样。

  安娜从顾为经身上获取了生命的力量,现在,她试图用这样的力量喂养反哺给对方。

  顾为经头依然在胀的痛。

  仿佛无法清醒般的宿醉感,始终滞留在他的身体之上,徘徊不去。

  不光是此刻伤口和低烧。

  更重要的是昨日的经历——嘭!嘭!嘭!连续的开火,倒下的男人。

  手枪的后座力比他想象的要稍微大一些,他每一次开火,枪管就会不受控制的向上抬起,直到打空整个弹匣。

  顾为经不清楚他开了几枪,也不清楚他具体打中了几枪。

  他只看见。

  那个想要对他说些什么的男人,整颗头像是挨了重量级拳王的一记凶猛的勾拳一样,向向着右侧歪去。

  顾为经都怀疑他的颈骨折断了。

  然后血从他的头上沽沽的涌了出来,远远比被伊莲娜小姐一枪同样爆头的那个女人惨烈的多。

  等他软倒的时候。

  整张脸已经被染得看不出本来面目了。

  他——

  他杀了个人啊!

  顾为经没有矫情到要为了对方哭泣,忏悔似的大喊,OMG的,我都做了什么,我竟然杀了个人,我是罪人之类的地步。

  他没有选择的权力。

  他不开枪,对方就会开枪。

  絮絮叨叨的谈话解决不了世界上的很多问题,有些时候,人生就是一场比赛拳头大小的拳击较量。这是伊莲娜小姐的理论,也未尝就会是错的。

  你就是不得不凌厉起来。

  那种场景下。

  生活就是让人变得无从选择,而这也是生活的本来面目,这就是所谓的……悲剧本身。

  他可以平静的面对豪哥的枪口。

  他也可以平静的扣下扳机。

  顾为经心中没有太多恐惧。

 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容易,如果是一把刀也许还需要下定决心,血贯瞳仁。

  热武器在加剧了现代战争的残酷性的同时,也一定程度上消减了冲击力。

  他只是扣动了扳机。

  然后看着鲜血从对方脸上飙溅出来。

  仅此而已。

  可是……

  就在不到24小时以前,他真的杀了个人啊——不是杀鸡,不是阿旺追逐野生动物,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。

  或这样。

  或那样。

  它终究应该意味着什么的。

  这样鲜血淋漓的冲击,甚至让人不禁开始怀疑起了绘画作品本身的意义。他的所有絮絮叨叨的言语,所有和伊莲娜小姐的争论,在真正鲜血淋沥的悲剧面前,都是苍白的。

  什么是真实的?

  什么是虚假的?

  在这个世界,每时每刻,都有无数各种各样血淋淋的悲剧正在发生的时候。

  一场在卢浮宫里的个人画展,它所提供是关于真实世界的审问,还是某种鲜花和掌声之中,自鸣得意的慰藉。

  顾为经发现自己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。

  甚至。

  他发现,即使是后者,他也是挺喜欢的。

  是的。

  顾为经喜欢鲜花和掌声,他喜欢金钱,他喜欢在滨海艺术中心里,那场访谈结束之后,全场嘉宾起立为他鼓掌的时候,他心目中所涌动着的虚荣感。

  他觉得我真棒。

  这样的感受真的很好。

  人不能自己去欺骗自己。

  人类历史上,有些是真正勇敢无畏,充满信念的人,也有些是真正天生的大艺术家。

  比如嵇康的风骨。

  比如《伏尔加河的纤夫》对于社会不公平的控诉。

  比如梵·高。

  梵·高听上去可能会被误以为像是死后被炒作起来的“幸运儿”,但顾为经了解的多了以后,知道这家伙真的可酷了。

  他就真的仿佛是个过不惯舒适生活的人,一个天生的孤独者。

  他就是看不上巴黎那种舒适的生活,老子就是不喜欢,就是讨厌。就是要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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