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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百二十八章 心之密码[2/3页]

  呈现在女人身前的,则是一幅极简单的作品。

  沙上画画毕竟是沙上画画,传奇级别的手指涂抹法,仅仅带给了顾为经灵巧的运用手指来传达心中笔触的能力。

  安娜去的时间固然不短。

  顾为经要是在这段时间,便在沙子上画出一幅《清明上河图》出来,实在是强人所难。

  然则。

  留白,本就是中国画的强项。

  中国画很少会如同油画作品那般,用笔触和色彩将画面挤占的很满。

  顾为经只在选择了林间棕榈树很小很小的一域场景,在身前的沙土上用沙痕勾勒出了几枝交错的树枝,几片宽大的棕榈叶。

  现在。

  他正跪坐在地面上,用指尖点出棕榈叶上滴落的水珠。

  顾为经是在画画,也是在沙上雕刻。

  他稍微融汇了一点点子冈刻法的精髓,手指既是笔须,也是碾玉的刻刀。

  年轻人想用“蘸墨法”式的观感,努力去还原出在棕榈叶上滚下的水珠的立体感。

  这幅画在安娜的眼中。

  它充满了颜色。

  《历代名画记》里说——运墨而五色具。

  颜色所涵盖的意味包括了赤、橙、黄、绿、青、蓝、紫,也包裹了色彩的丰富变化。

  它是一种色泽,同样也是一种质感。

  火焰的橙黄色在表面的橙黄之外,还隐含着它的热量,隐含着它翻涌着的姿态,捕捉了它的热烈和姿态,同样也就捕捉住了火焰。

  类似很多摄影名家喜欢用的黑白胶片相机。

  只须黑白两种色彩。

  摄影师能把世界的质感在镜头前记录清晰了,颗粒感足够精细,那么也就有万千种不同的颜色在其间诞生。

  顾为经之前留在沙上的线条是他自己的绘画试验,在伊莲娜小姐的心中,它们也是精彩的线条赏析的教具。

  安娜盯着顾为经画画,同时也抓着那些线条步步向前。

  先是听到了一个音符。

  再是一句乐句。

  最后,便是此刻的整首乐曲。

  顾为经在练习刻画线条的过程里那些炫技般的展示,那些绚烂感,在这幅画里逐渐的消弥。

  它变得平淡了起来。

  清澈。

  澄挚。

  自然。

  几片枝叶占据画面的一角……也称不上一角,沙滩是无限广阔的画布。

  正因为没有确定边界,也就谈不上构图。

  构图只存在于绘画者和看画的人的心中,伊莲娜小姐相信,那几枝枝干是从画面的右侧角落里延伸出来。

  她在脑海里想象着它怎么生长,怎么翻转,怎么长出枝叶。

  它们疏密有致的生长在一起,被自然的动势所裹挟,誓要从沙地里挣脱出来不可!

  雨后树木带着清新气息的棕黄色,便也顺着这样的气息,也顺着这样的动势一同覆盖住了沙中的树枝。

  然后是宽大的、嫩绿的枝叶。

  顾为经用指尖拂在叶片间头发丝样的纹理,是它的叶脉。

  它也是绿色的,暗色调,应该要比叶片的绿色更深一点,也更加坚韧一些。

  ……

  整幅画是一首音乐。

  顾为经画在沙上的线条,就是这首音乐的一连串音符。

  伊莲娜小姐有个音乐家朋友,每次去听音乐会的时候,一定要带本琴谱,然后再带个微光手电筒用来看谱子,有些时候还非要坐第一排。

  这件事就跟小学老师讲课的时候,有班上的学霸整天坐在教室的第一排,盯着老师看一样讨厌……认真听讲当然是很好的,但你拿着本教师指导手册,时而点头,时而摇头叹气,还要偷偷给老师打分,这是要搞哪样嘛!

  都会了不想听,大爷您睡觉好吧,做做其他课作业也行啊。

  这么干是闹事来的吧!

  音乐家朋友和安娜说,音符是骨架,音乐是从音乐上长出的血肉。

  他每一次都要去看一遍谱,思考着一个音符应该如何延展出下一个音符,然后和台上演出者的演奏相互应证。

  这是心灵的相互碰撞。

  密叶隐歌鸟。

  香风留美人。

  伊莲娜小姐踱着步子,绕着顾为经的作品观察。

  她眼前无疑是一幅关于正午,关于阳光的画。

  顾为经画面里不见大片大片炽热的颜料,他没有颜料,他是用盎然、清新,明媚的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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